前篇連結：#1dvgAkgh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同樣是妖精銀行， 也會因為服務的對象不同 而有不同的風格呢 正文開始 當然了， 雖然光是能一直流暢無礙的跟古英文使用者對話 （還不像其他作品的主角有作者給的翻譯） 就知道瑟琳娜的英文能力以高中生來說根本超人， 但跟古人解釋一個英文詞彙的演變 還是超出她的能力範圍， 光是讓雨蓮接受bank在現代也有銀行的意思， 還有銀行是什麼就讓她費盡全力了。 「可是妖精又不用錢， 這個『銀行』是開來給誰用的？」 傑克直指最重要的問題說。 就算是有特別功能才想要的寶物， 那也應該是藏在家裡吧？ 就跟他那年代的窮人家裡 那唯一一枚價值最高的貨幣一樣。 或是上次看過的那座城堡。 「收集閃閃發光的東西是守寶妖精的本能， 作為土之氏族祂們的手藝也很好， 畢生的心血結晶對祂們來說甚至比生命還貴重， 那當然需要妥善保存起來了。 這可是比一般妖精的興趣更要緊的事， 所以祂們在這件事上有多麽認真 全妖精國跟不列顛都有目共睹， 自然有類似的需求都會拜託祂們了。 就算比較喜歡保存財產的人類 現在已經身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那也不妨礙祂們繼續保存客人沒帶走的東西。」 雨蓮說。 「……那聽起來比較像是收藏家， 跟剛才講到的銀行好像不太一樣。 是我哪裡沒聽懂搞錯了嗎？」 傑克皺眉問。 「應該沒有。 祂們本來就是從收藏家做起的， 是後來被人拜託了才開始做銀行的。 而且那時候大家都不懂銀行在做什麼， 結果就是發展成很不一樣的東西了吧。」 這樣的文化差異對雨蓮來說並不新鮮。 「也只有妖精會這麼執著於冥界文化， 把金庫蓋在祂們自己要下去 都要花上好大一番功夫的地下了吧？」 「人類好像還是會， 而且還是愈重要的東西會挖愈深。」 雖然瑟琳娜這方面的知識 都是來自警匪電影就是了。 「那些不本來就是土裡來的東西嗎？」 不敢拿來用只好藏回土裡去的話， 那麼一開始不就都白費力氣了嗎？ 妖精們不解的說。 「我也不懂， 那不是我這個窮人要去煩惱的問題。」 瑟琳娜本來想開玩笑帶過的， 結果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調意外得悲傷。 畢竟她還是生活離不開錢的人類嘛。 （雖然最近被勒令分開了） 不過她這樣的本性難移 似乎被妖精們解讀成這背後有沈重的原因。 「啊，對喔， 人類比較短命嘛， 那些應該是預先準備的陪葬品吧？」 哥布林似懂非懂的說， 結果得到了其他妖精的一致認同。 「……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不定如果一直沒機會拿來用的話 真的就會一起帶進墳墓了。」 被祂們期待自己肯定的眼神盯著看， 瑟琳娜也不好意思斬釘截鐵的說祂們錯了。 「那我們只好下次親自去看看了。」 「然後去故意把鎖上的門打開。」 「當然其實沒有偷走任何東西。」 瑟琳娜這樣的答案自然沒讓祂們滿意， 好奇心旺盛的祂們馬上又決定好了 等祂們跟著這些人一起拯救世界後 （至少對瑟琳娜來說是這樣） 要怎麼作怪取樂。 「……到時候千萬不要用任何方式供出我的名字。」 見識過祂們的開鎖本事， 瑟琳娜不禁認真的緊張起來說。 「哪一個？『輕輕』還是？」 「都不行！ 不管在哪一邊的銀行都不行！」 後悔剛才提起這個點子也來不及了， 瑟琳娜不由得提高音量， 不然要是有個萬一的話 她就真的只能躲在妖精國回不去了。 還好這些妖精聽不懂她的中文真名， 那樣一來萬一旅團為了對付風暴之王 真的不得不改組成「瑟琳娜盜賊團」， 她或許還有機會假裝不知道。 「開玩笑的啦。」 「等一下問問那間最古老的銀行就好了吧？」 「看看有沒有以前的人類客人說 他們要把自己也存在裡面就好。」 「……你們別給人家添麻煩啊。」 瑟琳娜頭痛的說。 那種地方感覺就會有防盜機關， 何況那還是捍衛著一整個種族 畢生心血跟尊嚴的重要寶庫， 要是在那裡亂搞惹主人生氣的話， 他們大概真的會變成藏品的一部分。 「妳對我們有點信心好不好？」 「就說了我們又不會偷拿人家的東西。」 「那不就達成他們把寶物藏起來的目的了嗎？」 「雖然明明沒有要拿來用， 卻還是自己埋起來很奇怪啦， 但本來大家就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 我們尊重就好。」 「那叫以備不時之需吧。」 雖然瑟琳娜已經深刻體會到 不同物種間的觀念可以差距多大了。 「妖精的以備不時之需只會放到忘記嘛。」 畢竟妖精的壽命太長了， 雨蓮苦笑說。 「至於守寶妖精， 寶劍就算不拿來殺敵、 漂亮的衣服不拿來穿收在寶庫裡 偶爾拿出來看一看讓心情變好、 給新人當教材對祂們來說也是在使用。」 「……感覺祂們的想法跟人類 還有很多妖精都不太一樣。」 光是討論祂們就讓話題歪到 都快忘記本來在說些什麼了， 瑟琳娜忍不住說。 「說到這個讓我想起來了， 妳過來一下， 去之前有件事要先準備。」 「什麼事？」 瑟琳娜回過頭去， 雨蓮卻突然深情地握住她的手。 「雨蓮小姐？」 出乎意料的舉動讓瑟琳娜吃了一驚。 因為剛才都躲在溫暖帳篷裡的緣故， 雨蓮的手比瑟琳娜要溫暖的多， 而且像貴婦的手一樣光滑柔軟， 絲毫不像是已經勞動千年的樣子。 自從第一次過激的邂逅過後， 她們好像就沒有再肢體接觸過， 而且將這樣的玉手握在手裡 就算是瑟琳娜也覺得甩掉的話很可惜， 因此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看她正因為太驚慌失措反而叫不出來， 愣在那裡的樣子， 雨蓮詭計得逞似的笑了出來。 「這種時候不樂意的話直接甩掉我， 不然的話笑著接受就好， 然後再說些稱讚的話迷倒我， 或者用不帶髒字的話罵爆我。 用笨拙的樣子討人喜歡是男性的專利， 我們可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 她一邊說一邊開工， 看似在搓揉瑟琳娜被風吹得冰冷的手， 手上肌肉像是被體溫融化似的軟化下來時 臉上明明沒有被摸也不禁紅了起來。 最過分的是就算剛才雨蓮那麼說了， 這種時候瑟琳娜還是不知道她該怎麼做， 因為雨蓮不太能算是在趁機吃她豆腐， 而是確實在她手上施魔法， 準確來說是從頭上捋出一根金髮 編進瑟琳娜的魔法手環裡面， 只是這個過程中她絲毫不打算避免肢體接觸， 她不尷尬的話尷尬的就是瑟琳娜了。 確定手環編的看起來渾然天成後， （還有自己剛剛取材料沒弄壞頭髮後） 雨蓮又摘下她的大帽子戴在瑟琳娜頭上。 「傑克你也是，過來。」 看到瑟琳娜困窘的像是剛邁入青春期的小孩 還在被媽媽幫忙換衣服的時候一樣 既抗拒又沒辦法拒絕的樣子， 傑克忍不住躲到天上去偷笑， 但是笑容都還沒控制好就被雨蓮叫了過去。 雖然平常雨蓮比較關注瑟琳娜的同時也沒忘了他， 但是第一次被叫名字還是讓他很意外， 飛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冷不防的被她用雙手捧住臉。 「妳要幹嘛？」 今天她怎麼突然主動成這樣？ 如果自己不是雪之妖精的話， 傑克也要以為自己臉上熱熱的是臉紅了。 「軟軟的，跟雪一樣呢。」 雨蓮笑說， 然後將手伸向傑克的腦袋後面， 在他的耳邊不知道做了什麼。 這次傑克再也不能默不做聲， 不然他的耳朵就要融化了， 忍不住伸手撥開雨蓮， 卻因此在自己腦邊摸到奇怪的東西。 用手摸索一下， 那竟然是他自己的耳朵， 被雨蓮用魔法變得跟她一樣長了。 「除了保存寶物的事宜以外， 守寶妖精跟人類之間極度的互相不信任， 所以你們最好變裝一下再進去。」 雨蓮終於解釋。 「……下次可以先說一聲再動手。」 雖然現在有傑克一起被拖下水了， 還是因為剛才的反應有點丟臉， 就像現在也在躲她視線的傑克一樣， 瑟琳娜不由得尷尬的說。 「抱歉抱歉， 最近除了風暴之王的事情外， 妳們兩個好像都有很多煩惱， 我聽說漂亮的女性來做這種事 可以讓人放鬆心情。」 雨蓮道歉說， 可惜直接說自己漂亮的道歉 聽在別的女孩子耳裡好像不是那麼誠懇。 「是聽那些騎士說的嗎？」 「那應該是成年男性在做的事吧？」 「還可以順便補充魔力那個。」 「他們還小， 那個之後慢慢教…… 這個真的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雨蓮注意到他們的臉色，趕快澄清。 瑟琳娜先不說， 傑克可以學那種事的日子大概還很遙遠。 「……你們這麼不樂意的話， 以後答應前我都不會再碰你們了。」 看他們臉上似乎還在猶豫該擺什麼臉色、 但總之絕對不包含開心在內的神情， 作為全妖精國少數懂得體貼人心的妖精， 雨蓮也只好老老實實跟他們兩個道歉。 雖然她並沒有說出道歉兩個字， 但是整個人的氣勢都放軟下來， 可憐兮兮地低頭抬起視線仰視他們， 看似非常自然地讓祂們都不由得感覺 再繼續兇她的話好像顯得自己心胸狹窄。 就像她剛剛對瑟琳娜說的一樣， 她很會善用女性獨有的武器。 「……趕快把我們弄去那個銀行吧。 還有多遠？」 要怎麼應付雨蓮太傷腦筋了， 不想浪費時間的傑克強行結束上一個話題說。 「就在眼前了。」 雨蓮指著眼前看似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說。 還好這種事對瑟琳娜來說不是第一次了。 「銀行是在妖精領域裡面嗎？」 「不太一樣， 守寶妖精銀行行長的妖精領域是門徑， 用來從地上的門穿越到深埋在地下、 沒有別人知道確切位置的金庫， 以防妖精領域萬一被解除， 所有寶物都會被噴飛到世界各個角落。」 比起讓賊得到， 還是寶物可能受損更不能接受。 「有點像是妖精門那樣？」 瑟琳娜問。 「很接近了。 不過不用擔心走到假的妖精門， 這些門需要鑰匙才有辦法打開。」 雨蓮說。 「什麼鑰匙？」 「在彩虹的盡頭， 妖精會將祂們的金幣藏在那裡， 只要有人能在彩虹消失前找到， 妖精們會用一個願望贖回金幣。」 雨蓮看似沒頭沒腦的說起故事， 然後舉起魔杖召喚出一顆光球， 趁著人造太陽融化落雪的同時 又朝反方向對空噴出一片水霧。 角度合適的光線經過水霧折射， 形成了一道大小跟角度剛好的彩虹， 一端伸向馬車前面一公尺遠的地面。 瑟琳娜忍不住要從馬車駕駛座上站起來， 好看清楚發生的事。 雪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大空洞， 但是大洞兩側的雪都像是沒發現似的 懸掛在裂口邊緣一動不動， 冬眠在土裡的生物也沒有一點反應， 就像是大地自己打開嘴巴一樣， 龐大的魔力直接讓世上多出一道 斜斜通往地下的地道的空間。 並且， 低沈的聲音也從那通道裡傳來。 雖然回音裊裊的古英文聽不清楚， 但金屬般的聲音吟誦著沒半個好字眼的詩句， 還是聽得出濃濃的警告意味。 「它說什麼？」 瑟琳娜緊張的問。 「喔，陳腔濫調而已， 就是警告客人別想搶銀行， 不然除了讓你變成人家寶庫裡的收藏品外 我們多得是辦法弄死你。」 雨蓮說。 「我們之中有誰想搶銀行嗎？」 她故意帶著戲謔的表情回頭問說。 另外五「人」都用力搖頭。 剛剛才被貼臉威脅， 還想作怪的話真的是自己找死， 萬一出事只能說神仙也難救了。 「好， 那就不用害怕盡情參觀吧， 要是出事的話我會幫忙解開誤會的。」 雨蓮說。 「這樣可以了吧？」 她轉向剛剛大呼小叫的瑟琳娜說。 「應該可以吧。」 雨蓮替她做到這種地步她心領了， 但也正因為她小心到這個地步， 瑟琳娜反而擔心她在立flag， 愈是小心愈像是接下來會出事的樣子， 何況她們都還沒進去就被裡面的人警告， 感覺就是這家銀行已經被搶怕了一樣。 但是她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可不能停在人家門口停滯不前。 她可是要去討伐風暴之王…… 或者至少為助討伐祂的勇者一臂之力， 好拯救她父母跟朋友的人， 在銀行前面發呆可幫不上半點忙。 花了比平常少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後， 瑟琳娜策「狼」走下地道。 乍看之下只是平平無奇的泥土通道， 但是妖精眼看到的卻是渾厚的魔力 凝結成幾可亂真的土石質感。 不知道是表面跟真實物質很像的魔法結界， 還是真的用能量轉換成質量建造出來的， 但是都達成了向來訪者展示妖精行長實力的目的， 要是在祂的地盤亂來都要吃不完兜著走。 不過雖然能製造這種空間的魔法很驚人， 最基本用途的銀行密道卻有點短， 都還來不及害怕自己又要直面強大妖精， 眼前豁然開朗的景象就吸走了她的注意力， 差點連她的靈魂都要被勾走了。 黃金。 她們似乎來到了一個結合了礦坑、寶庫、 跟貴金屬匠人工房的神奇空間， 像是用鏟子一鏟一鏟塑形出來的地下空間 並沒有做出更多符合銀行形象的裝飾， 只有堆了滿山滿谷的金山銀山， 一直從他們腳邊堆到了地洞的天花板， 反射彩虹色的魔法光球發出的光跟火光 把整個地洞照得像是大白天一樣， 讓人都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在珠光寶氣的光輝照明中， 之前看過的半人馬妖精或巨大的鼴鼠 像砂石車一樣拉著好幾車的貴金屬跟寶石， 運送到貼著地洞的牆壁跟柱子建造的工作站加工， 大耳朵的矮小地精用魔法精密的切割寶石， 粗壯的矮人汗如雨下的鍛造貴金屬， 然後跟雨蓮一樣長耳朵的地底人一起 戴著鑽石做的放大眼鏡將零件組裝起來， 做成鑲鑽的首飾、 金銀絲線紡成的綾羅綢緞、 還有跟真的動物一樣靈活、 金光閃閃的機器飛禽走獸。 礦坑向外擴張的過程中挖出材料、 就地做成成品後運往內側， 順著載送成品的妖精跟機器離開的方向 看到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地下城市， 街道上的地磚都是黃金， 街上路燈的透明燈罩都是鑽石， 穿金戴銀的居民燈火通明、歌舞昇平， 不像是有風暴之王在亂的樣子。 地底城的熱鬧繁榮遠遠就傳到了她們這裡來， 雖然地底的通風出奇的良好， 沒有讓佔據一半空間的打鐵鋪燒光氧氣， 但地底還是熱的像炎炎盛夏一樣。 瑟琳娜都忍不住解開圍巾， 然後用被子蓋著自己脫下毛衣 只剩底下隔開毛衣跟肌膚的長袖上衣。 傑克更是一進入地底城的範圍就熱得受不了， 學之前的瑟琳娜躲進行李袋裡面。 就像第一次進來的她們會好奇一樣， 地底城的居民也對她們投來好奇的眼光， 不過注目的都是打扮奇特的幾人， 完全不顧沒有工藝全是魔法的鐵狼。 瑟琳娜忍不住調整帽子確保耳朵有被遮住， 第一次下來的雨蓮雖然也不太自在， 但為了不嚇到孩子她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指出地底城中最顯眼的建築物。 在地底成的房子之間鶴立雞群的 是一座彷彿宮殿一樣高大的建築， 載著寶物的車最終的目的就是帶著最華麗、 最精美、最精雕細琢的作品進入城堡裡。 那裡應該就是保存妖精傑作的銀行了。 但是那幅華美到刺眼的建築奇觀中 瑟琳娜卻看到其中混有一絲瘴氣。 她忍不住要指出來給雨蓮看， 但是隨著妖精銀行的一道門關上， 剛剛看到的那點瘴氣就消失了。 不過還好都是妖精能看穿謊言， 所以雨蓮不會懷疑她說的話， 甚至還認真的跟她一起煩惱起來。 「這下麻煩了啊， 看來風暴之王也跟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才趕快把祂的東西也送來了。」 「守寶妖精為什麼要幫忙祂保存寶物？」 瑟琳娜不敢置信地問。 「地上有風暴在肆虐， 關地下的祂們什麼事？」 雨蓮苦笑。 「祂們就是這樣只管守寶， 除此之外跟一切地上的事完全中立， 大家才放心把所有寶物交給祂們保管， 甚至委託祂們打造戰爭用的武器。 他們跟人類有交流的時候也是如此， 只要有本事通過外面的層層把關， 就算是罪犯也能動用家族金庫的財產。」 「那怎麼辦？」 「除非風暴之王蠢到才剛辦好帳戶 就對保護祂寶物的人動武， 不然我們想搶她的東西沒那麼簡單， 要像人類那樣照規矩來的話， 跑程序的時間要用妖精的時間觀來算喔。」 到時候瑟琳娜大概都要當曾祖母了。 「剛剛說了那麼多， 結果還是只能搶銀行了嗎？……」 她有點認真地抱胸考慮起來。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才剛剛跟文明世界重建聯繫、 跟爸媽報平安說她的生活還沒走調太多， 沒想到馬上就要變成銀行搶匪， 瑟琳娜忍不住抱住頭， 不敢想像到時候她要怎麼解釋。 「妳也放棄太快了吧？ 該不會妳其實很想要來一次吧？」 傑克的聲音從袋子裡傳出來。 「我這不是還在想別的辦法嗎？」 瑟琳娜還想再負隅頑抗一下。 「總之反正我們還是要去銀行， 先去了解一下狀況再說可以嗎？」 「可以啊， 妳打算了解到什麼程度？」 雨蓮問。 補充的問題讓瑟琳娜愣了一下才想到 雨蓮大概想要訓練她怎麼下決策了。 難道真的打算培養她當國王嗎？ 「……你們想要參觀銀行對嗎？ 那能不能順便幫我們到處看看 現在銀行裡面都在忙哪些事情？ 當然不可以偷東西或闖空門喔， 只是想請你們借我們用一下耳朵 聽聽看銀行裡的人討論的事情。」 思考一下後， 瑟琳娜靈機一動說。 剛剛無心的聊天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要去當密探嗎？」 「這個我們很厲害喔。」 「但要是被發現的話怎麼辦？」 「……如果有人打算做壞事的話， 就趕快讓我們知道， 我會去救你們的。」 講出來才發現這是在派祂們做密探 這種一聽就感覺很危險的事情， 瑟琳娜也覺得她應該負起責任。 「那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需要銀行的地圖也沒問題。」 「這樣真要搶銀行的時候就用得上了。」 多虧之前攻克風暴之王地下城的成績， 就算這時候說會救人的不是雨蓮 其他人也不會感覺沒辦法放心了， 還對她豎起大拇指說。 「……暫時不用想那麼遠沒關係。」 看來她暫時沒辦法說服祂們放棄搶銀行 這個一聽就感覺很刺激的點子了， 哪怕他們完全不是真的貪財， 所幸如果她真的不想參與的話 祂們好像暫時也沒有亂搞的本錢， 只能先闡明不能退讓的底線了。 「真的不要嗎？ 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吧？」 「一不小心錯過機會就死掉了怎麼辦？」 「……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在人間很少見不是因為機會難得， 而是一般來說這種事就不應該發生？」 看在祂們不是真有惡意的份上， 瑟琳娜勉強壓抑著快磨損殆盡的耐性說。 「想緩和一下氣氛嘛。」 「妳最近都緊繃著臉。」 「抱歉， 但我有可能要打敗風暴之王 成為妖精國第一江洋大盜的事 對我來說不太能夠緩和氣氛。」 萬一被人或妖精懷疑一開始 她想挑戰風暴之王的動機就不純的話， 之後會很麻煩。 「嘿， 是妳說要偷祂的東西的， 現在祂親自送到妳面前不是剛好嗎？」 「事情沒那麼簡單……」 身為社會性動物， 瑟琳娜在理性的想到前 就擔心壞名聲會妨礙她呼朋引伴打王， 所以現在她還不會跟沒那習性的妖精解釋。 怎麼感覺都還沒開始 就已經前途多舛的樣子了？ 忐忑不安間， 他們也來到了銀行的大門面前。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69.84.1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44381897.A.454.html